主子!我慕容黎感谢他的高抬贵手!”

临安似乎有些着急,张了张嘴,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。

慕容黎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
明明暖阳照在身上,她却在栗栗发抖,或许是情绪翻涌的太厉害,胃里搅合的难受,她扶着廊柱一阵作呕。

明明吐不出来什么,却像是要把胃也吐出来。

春意和临安都吓得不轻。

正巧有庄户家的娘子给送来新鲜果子,这一瞧,脸上露出一抹姨母笑,同丈夫耳语道:“这位夫人孕相都出来了,这是孕吐了呀!”

***

回京后,萧靖权的消息每每都会穿过高墙飘进郡主府。

但他这个人,却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
春意以为主子多少会消沉一段时间,可看着主子一滴眼泪都不掉,照样与人说笑,心里急得不行。

她哪里不知道主子不过是在强颜欢笑?

被人那么耍了一道,对方还是主子喜爱的男人,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被影响?

“主子……”

慕容黎抱着小六晒太阳。

姣好日头晒得她睁不开眼,眼睛紧绷着,带着一丝刺目的晶莹。

“怎么了?”

春意蹲在她身侧,柔声道:“您若是难过,便哭一场吧!”

慕容黎抬手揩掉眼角来不及落下的湿润,轻笑了一声:“只是哈欠带出来的,我没事。他肯放手不再纠缠,好事,不是么?”

春意又气又心疼:“他纠缠您,不给您名分,您觉得难过,可您是抱着期待的!他在您再次表达对他的喜爱时抽身离开,一颗真心被他摔得四分五裂,怎么可能会没事?”

慕容黎的手慢慢抚着小六油光水滑的毛发,淡淡一笑:“都四分五裂了,还有什么痛不痛的?”

春意难过极了。

因为心都碎了。

绝望大过了痛苦,自然就哭不出来了。

可她却难过地伏在主子膝前,哭出了声……

***

南巡的日子定下了。

在三月初二。

慕容黎提前进了宫,方便随同太后一道出发。

在重华门前,竟遇上了姚家人和一行去御书房的大臣。

原就没什么交情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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